脚丈量远方,心兼怀善良
汪国真说,
如果远方呼喊我,我就走向远方
如果大山召唤我,我就走向大山
双脚磨破,干脆再让夕阳涂抹小路
双手划烂,索性就让荆棘变成杜鹃
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
如果说用双脚去丈量生命的长度也算是一种人生态度,那么总有那样一个人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他。从内蒙古高原出发,他的脚步纵横祖国的百态地形区;从上海零公里开始,他徒步横越中国直至沙漠腹地……他一直行走着,经历着,生活着,尽管他只是大我两届的学长,但我认得他时就被他吗多到溢出行囊的故事吸引并激励。
学长痴迷于旅行,同样热爱于公益。在高二那年,他参加了一个活动——一年内为贫困地区的孩子们做20件事,就可以获得一张来自北极圈的明信片。在那一年,他除了捐衣捐物,还组织同学前往新疆、贵州等地的贫困地区,为那些孩子们讲课传识,陪他们度过了一段段快乐的时光。这次特别的活动,为他带来的不止是一份来自这个星球最北、珍贵的礼物,更使他明白了自己行走的价值和他想要的人生态度。而在告别新疆时发生的事,更令他坚定了他的脚步与道路。就在他预计从新疆一处返回呼和浩特的那天,他所乘坐的那辆中转大巴在途中发生了意外,车上数人死亡、多人重伤。当他的亲友从新闻中得知此事时,他们却无法联系到他的手机,大家都在担忧、惊吓、急切、焦虑。用他讲述这段经历时的话来说:等到再次开机,手机都因为太多的消息而无法转圜,那一刻它可能需要静静,但是“静静”不在。原来,那并没有像原定的那样登上大巴、踏上返乡之路,原因只是因为那些孩子们的不舍与眷恋,孩子们眼中的真挚与纯真改变的不仅仅是他的决定,更是他的命运。在得知大巴失事后,他的心也变得更加的虔诚而坚定。
后来, 他更加执着于远方,更加执着于寻找人性的善良。他的路越走越远,开始跳脱出祖国的视野——从祖国南部的川滇出发,印度、尼布泊等都将会是他的经历。然而,行至尼布泊,他得了重感冒。在孤身一人的异国他乡,可想他会是怎样的难过与孤独。无奈之下,他决定向一位当地的厨师求助。只是抱着尝试的心态,却收获了意外的惊喜。这位厨师为他提供了一些简单的帮助,并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用学长指导为他熬了一份不算地道但不失暖意与功效的姜汤。感谢过了这位厨师,他又开始跋涉。由于交通、天气等等因素的限制,他无法顺利去往下一个目的地。于是,他迈开双脚翻越高山不顾危险终于抵达。后来几经辗转,他又回到了祖国西藏。他告诉我们,因为春节将近等种种,他有幸近距离感受一次平时无法靠近的雪山,他有幸在中国看星星最美的地方之一体验大自然幻化的星空璀璨。
在这一场场奇幻旅行的讲述中,有这样两个人让学长感触颇深同样也让我久久难忘。他曾在将要继续他的徒步旅行时遇到过一位淳朴的藏族青年。从照片中看,这位青年着装传统,黝黑的肤色遮不住他的高原红,看上去约摸只有十八、九岁。尽管只是一张照片,但也没能因此而将他眼神中流露出的质朴与恳实忽略。学长接下来的话更加让我深切地体会到了这位青年带来的感动,学长说:“这位青年见他一人徒步向前,急忙拦下我,我一脸疑惑啊,却见藏族青年坑坑巴巴憋得满脸通红……虽然红的不是十分明显……他并不会太多汉语,经过一番努力才知道,他是在提醒这条路上可能会有藏獒出现,他因为自己刚刚去缴了一些什么费用没有钱了,否则就能有钱送我去坐车离开了。这本是一件小事甚至与他并无干系,他却为此的后悔懊恼。这让我十分感动,也让我坚信贫穷并不能改变人心中的善意,这个世界远没有我们所想像的人心险恶。”
另一位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一位与学长年龄相当的女生,他们曾在尼布泊有过同行经历。学长在尼布泊经朋友介绍认识一些与他志同道合的年轻人,他们相约一同前去热带雨林,而这个女生也在同行者的行列。在热带雨林中,倾盆大雨、道路泥泞、蚊虫叮咬等等都成为他们切实面临又必须克服的问题,起初大家都能忍受,但是随着脚步深入抱怨接踵而来,学长注意到,在大家或多或少地言说着自己的种种不悦时唯有那个女生只执着于自己脚下的路,并不在意那些问题或所谓的“困难”。回到酒店之后,他在咖啡馆又见到了那个女生:她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书,好像无论是谁都无法影响到她。学长走过去和她打了招呼,在攀谈中了解到这位女生来自日本,就读于哈佛大学,掌握多种语言等等,在得知那时的学长正值高三时,还亲切地为他加油,告诉他敢用脚步触摸世界的人一定不会差。学长笑说,那可能是他离世界最高学府最近的时候。的确,教育为人带来的不仅仅只是所学的知识,更是为人的气度、思考的方式、生活的习惯、日常的谈吐等等受益终生但金石难易的财富。这位特别的日本姑娘让我们了解到真正用学识丰盈自我的人并不会高高在上傲视他人,并不会沾沾自喜自我陶醉,他们只是不染市侩之气的俗世凡人而已。
学长走过的路改变着他的人生,他坚定他将一直在路上。
汪国真说,
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
既然目标是地平线
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
从他的言语之间我仿佛也同他一起走过那些路、遇见那些人、经历那些事,当时的一份鼓舞绵延至今,我想要成为一个以书香为气质、以善良为信仰、以双脚为道路的人。在这浩瀚苍宇之下,还有很多的人需要我们通过自己的力量来让更多人看到他们的善良正直并让他们为人的品质感动并救赎那些渐趋苍白的人心。在这茫茫大地之上,同样有很多人在像哈佛大学门前石碑上的训诫那样生活:Enter to grow in knowledge,depart to better serve thy country and thy kind .
只有内心强大,才能守护心中的善良,助学与筑梦与铸人之间,总有那样妙不可言却又意义非凡的联系。无论哪里的方向,无论怎样的善良,“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吧。
历史与旅游文化学院 白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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